1890年,醇親王奕譞、光緒帝的生父去世,他安葬的墓園有一棵巨大的銀杏樹,據(jù)說高達十幾丈,在墓園里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大傘一樣。
內(nèi)務府大臣英年聽說這件事之后,借機來找慈禧獻媚,說親王的墓上長了白果樹,就等于“王上加白”,這就是個“皇”字。
慈禧一聽這還得了,馬上下令讓人將這棵樹給砍了,囑咐千萬別讓皇帝知道。
但這事兒還是傳到了光緒的耳朵里,光緒當然不愿自己父親墳上的樹被砍,這件事就這樣拖延了下來。
一個月后,慈禧帶人去了醇親王墓,親自砍了兩斧子,剩下的人沒多久就將大樹砍倒了。
他們還在樹下面挖了個大坑,往里面倒石灰水,擔心樹沒死透。
等光緒知道了追上來,一切已經(jīng)成了定局。光緒無可奈何,掉了幾滴淚就走了。
都說動人祖墳會遭報應,那時候的慈禧以為自己只手遮天,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陵墓會有一天遭受大洗劫。
一、厚葬引來的巨禍
慈禧死后葬在了河北遵化的清東陵。
慈禧的陵墓到底豪華到什么程度,根據(jù)史料記載,慈安和慈禧兩人的陵墓,從開工到完工,耗時6年,用銀多達500萬兩。
圖|重修慈禧太后陵墓
陵墓修完15年后,守東陵的大臣為討好慈禧,上奏說慈禧陵因為連連下雨積水有破損,慈禧立刻派親信去修。
慈安陵比慈禧陵多花費40萬兩白銀,這件事一直讓慈禧耿耿于懷,現(xiàn)在有人提出來,真的是說到了她的心坎里。
重修慈禧陵于光緒二十一年(公元1895年)開始,歷時13年。
這一修就里里外外全部拆開來重新建造了一遍,1899年,已經(jīng)撥款150萬兩,最終到底用了多少錢,還是一個謎。
圖|慈禧下葬
當然,這還不算慈禧陪葬的奇珍異寶。
根據(jù)慈禧寵信的太監(jiān)李蓮英的回憶,慈禧入棺之前,下面墊了三層金絲串珠錦褥和一層珍珠,共厚一尺。
她頭上翠玉荷葉,腳下粉紅碧璽蓮花,戴著的珍珠鳳冠上面最大的珍珠和雞蛋一樣大,價值一千萬兩白銀。
她身旁放著的金銀玉石雕刻的佛爺27尊,左邊玉石蓮花,右邊玉珊瑚樹,還有兩百多枚翡翠和寶石做的西瓜、白菜、甜瓜、桃、李、杏、棗……
此外,還有玉雕駿馬8尊、18羅漢,珍寶一共加起來七百多件。
葬斂完畢之后,又倒進了四升珍珠,2200塊寶石填充縫隙。
不知晚年窮侈極奢的慈禧對這些陪葬是否滿足。她絲毫不顧忌“厚葬晦盜”的歷史教訓,這么多奇珍異寶可不會陪她到“極樂世界”,而是會給她帶來巨禍。
圖|慈禧下葬
慈禧的陵墓第一次被炸開,是孫殿英派人動的手。
他之所以瞄上慈禧陵,因為他的部下潭溫江找到一名曾經(jīng)伺候過慈禧的太監(jiān),這名太監(jiān)手上抄錄了《愛月軒筆記·慈禧葬寶圖記》和《孝欽后入殮,送衣版,賞遺念衣服》等。
慈禧陵中有著無數(shù)財寶的消息,就這樣傳到了孫殿英的耳朵里。
二、孫殿英盜寶,老佛爺長白毛
孫殿英授意手下兩個師長譚溫江和柴云升去勘察策劃,在1928年5月進入了東陵做準備工作。
孫殿英本來想要砸開石門,奈何用盡了法子都撬不開,最后只好用爆破的方式炸開。他用了一兩百斤的炸藥,最后只炸開一個可以通人行走的洞穴。
圖|慈禧陵昔日的盜洞口和支撐的木樁
盜墓者們順著漢白玉的臺階往里走,內(nèi)部陰森可怖,通過微弱的光線,他們在前方發(fā)現(xiàn)了另一道門,于是又用炸藥再次炸開。
鐵門炸開后,瞬間一陣陰風吹了過來。
盜匪們繼續(xù)往里走,看見一排八口棺木,里面有不少珠寶首飾,但都不是稀世珍寶,這八人之中也沒有慈禧。
于是盜墓者們東敲西打,最終發(fā)現(xiàn)一面玉石屏風敲起來聲響不同,一番折騰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了屏風后面的一道暗門,進入暗門再走不久,就看到了慈禧的棺槨。
圖|孫殿英
這是一間非常敞亮華麗的大殿,慈禧的棺槨上著朱紅色的亮漆,比前面的棺材要大兩倍。
孫殿英的舊部如此描述當時打開慈禧棺槨時的情景:
當梓蓋打開的一瞬間,墓室內(nèi)頓時飄滿異香,飛光閃爍。而慈禧就好像睡著一樣躺在棺材里面,容貌安詳。
她身上蓋著星編珠聚八仙過海錦衾,只要輕輕一撥弄,衾套就化成了灰。慈禧四周圍滿了奇珍異寶,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霞光流碧。
這些人里面有識貨的,伸手就去撬慈禧的嘴,想要找嘴里的夜明珠。
慈禧的面部看起來完整,實際上早就腐朽了,只要稍稍一用力,珠子就滑到了嗓子里。眾人你爭我搶,在慈禧的脖子上割了一刀,夜明珠才被取出來。
慈禧陪葬的珍寶數(shù)不勝數(shù),讓這些盜匪們興奮無比,他們將慈禧的遺體抬出來,扔在了梓蓋之上,這一扔就是50多天。
圖|慈禧的棺槨
因為當時正是夏日,慈禧的身上長出了一寸多的白毛。盜匪們將這些珍寶全數(shù)搬了出去,就將慈禧撂在那里不管不問了。
除了慈禧陵被盜,乾隆的裕陵也沒有逃過孫殿英之手。
皇家的祖墳被人掘了,這件事立馬成了轟動全中國的大新聞。
此時溥儀被逐出紫禁城還不到四五年,就住在天津。他和滿清遺老們都很憤怒,向蔣介石、閻錫山以及各報館發(fā)出通電,要求嚴懲孫殿英,由當局賠償、重修陵墓。
溥儀在住所搭起了靈棚,供上了乾隆和慈禧的神牌,朝夕祭拜。
他派出了以原鎮(zhèn)國公載澤為首的處理小組,去做東陵盜案善后工作。他們帶著匠役、兵丁等70多人,在1928年8月到達了東陵。
按照遺存的史料記載,載澤他們到達東陵后馬上將慈禧的遺體重新入殮。載澤將皇家賞給他的兩件遺念衣放置在棺材內(nèi),讓八名命婦收斂了慈禧的遺體,掩好了棺蓋,草草堵住了盜洞口。
圖|溥儀
乾隆裕陵之中的景象也是慘不忍睹,除了孝儀皇后的遺體保存尚且完好,其他一帝一后三妃都已經(jīng)成為一堆散亂在一起的白骨,而且都被孫殿英的人焚燒過。
載澤無法將這些白骨分揀出來,只得將孝儀皇后單獨入殮,其他的白骨全都裝殮進乾隆皇帝的棺材內(nèi)部。
這次收斂工作十分匆忙,載澤連外槨都沒有恢復,地宮內(nèi)也沒有清掃,就匆匆離開了。
此后,清皇室的后裔一再請求追緝孫殿英,但消息石沉大海。
到了1933年,也就是5年之后,在警察和憲兵隊的追查之下才抓住了其中兩名參與盜墓者,這兩人都是譚溫江的手下,屬于主要人員。
此案交給了當時武漢綏靖主人公署審訊,孫殿英盜墓的真相才逐漸公開
蔣介石只做了些表面文章應付了溥儀,孫殿英繼續(xù)官運亨通,譚溫江繼續(xù)做著他的師長。
一直到20年后解放戰(zhàn)爭之時,人民解放軍才將孫殿英抓獲。
孫殿英之后,四周的居民和一波波盜墓者都曾經(jīng)來這里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慈禧的地宮之中,已經(jīng)盜無可盜。
三、二探慈禧陵,惡臭雜亂
1952年,清東陵文物保管所建立,慈禧陵墓的盜洞口才被重新嚴密地砌上。
在堵上盜洞之前,專家及研究人員曾經(jīng)對慈禧陵的地宮進行過一次簡單的清理。
當時正值寒冬,慈禧陵的地宮之中卻非常溫暖,只是內(nèi)部散發(fā)著一股惡臭,慈禧的內(nèi)棺還算完整,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上面金漆的藏文佛經(jīng)依舊熠熠生輝。
金券的角落之中還散放著當年被孫殿英等人拆下的棺槨部件,槨蓋依舊仰放在地上,上面有一對雜亂的、糟爛的絲織物。
西南角的寶座之上,疊放著一件龍袍。
當年孫殿英帶人來盜墓,這龍袍他們根本看不上,直接被帶出了地宮,扔在了外面,被人撿走。
圖|新中國成立后,盜洞曾被重新砌上
后來被守陵的官員用8塊大洋買了回來,在重斂之時,重新放在了地宮之中。
這件龍袍是慈禧死的時候穿在最外面的壽衣,上面繡著十二圖章和大大小小許多楷書體的“佛”字。
故宮博物院一名專門研究清朝后妃服飾的資深專家,在看到這件龍袍之時極其驚訝。她說自己研究了幾十年清朝后妃服飾,從沒見過龍袍上還繡著“佛”字的。
研究人員還從地宮里面整理出了陀羅尼經(jīng)被、荷花褥子、繡著團“壽”字的長袍、繡“?!弊值膬?nèi)上衣、繡花鞋一雙、枕套等等。
看來溥儀派人來收斂慈禧遺體的時候,并沒有按照原樣將她一身衣物給復原,人們猜測慈禧的遺體只是被隨意放進了內(nèi)棺之中。
因為氣味實在太過難聞,大家在緊張迅速地清理之后,將修補好的外槨套在了內(nèi)棺之外,安裝了照明設施,就趕緊離開了。
四、內(nèi)棺再開,驚呆眾人
1979年4月8日,慈禧陵地宮正式對游客開放,引起了全國轟動,接下來的5年勞動節(jié),日平均參觀人數(shù)達到一萬多人。
1983年,東陵文保所的于副所長認識了西安醫(yī)學院的閻醫(yī)生,閻醫(yī)生對于副所長說,他能根據(jù)慈禧的遺骨塑造慈禧的塑像。
為了吸引更多游客,于副所長在和所長寧某商量后,同意請閻醫(yī)生來做慈禧的頭像模型。
他們當時的想法比較簡單,覺得慈禧第二次入殮的時候只是簡單收尸,也沒有什么珍貴的寶物,不需要特別注意。
保管所只是簡單開了一個干部會議,就決定了這個提議。
12月6日晚,保管所成立了清理小組,有序地進入了慈禧陵地宮,準備打開慈禧內(nèi)棺。
慈禧外槨漆皮出現(xiàn)了龜裂,但上面的金漆還是保持得很完好。在木工組組長的指揮之下,大家合力將外槨的蓋子抬了起來,放在了一邊。
因為1952年初入地宮之時,外面零散著不少衣物,工作人員們本以為內(nèi)棺之中應該凌亂一片。
而沒想到在打開棺蓋之時,人們發(fā)現(xiàn)里面并非是一堆雜亂的白骨。
棺內(nèi)的一切都被裹在一條黃緞大被里,被上面是一件黃色的緞袍,袍上還蓋著一件藍緞坎肩。
小組成員一下子愣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所長也很緊張,當即決定禁止所有人接觸內(nèi)棺之內(nèi)的物體,立刻停止清理,蓋上了棺蓋,恢復原狀。
所有人謹慎地撤出了地宮,從那一天起,慈禧陵宣布關閉,不再接待游客。
圖|慈禧陵地宮
12月8日,保管所向國家文物局和河北省文物處匯報了此次開棺的過程。
對于古墓的發(fā)掘和清理,國家一直是相當慎重的,除非因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建設而造成了破壞,會進行搶救性挖掘,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主動發(fā)掘古墓。
20世紀50年代,國家發(fā)掘明萬歷定陵就是一場沉痛的教訓,此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考慮發(fā)掘或者清理皇家陵寢。
而且,在1982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已經(jīng)通過,一切考古發(fā)掘都必須履行報批手續(xù)。
無論保管所的領導出于怎樣的考慮,他們打開慈禧的內(nèi)棺已經(jīng)違反了規(guī)定。
保管所上交的報告之中說:慈禧的內(nèi)棺從外表上看保存還是相當完好的,但四周發(fā)現(xiàn)了糖果皮、紙屑和水果皮,保管所是急于清理鼠患才迫不得已打開內(nèi)棺。
但這種說法不足以讓專家們信服。
慈禧的外槨雖然因為孫殿英的盜掘遭到了破壞,但內(nèi)棺是完好的,而且這都是金絲楠木制成,防蟲防蛀,1928年蓋上之后以漆封口,合縫極為嚴實,別說是老鼠了,就是一般的昆蟲就不可能進入。
國家文物局沈竹副局長一再追問寧某,寧某最終如實交代,沈副局長對保管所進行了嚴厲批評。
即便慈禧陵墓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值錢的陪葬品,但慈禧是著名歷史人物,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
沈副局長立刻將情況匯報給文物局局長孫鐵青,孫鐵青也感覺事態(tài)嚴重,第二天就立刻前往清東陵查看。
沈副局長還提到,1982年前,清東陵保管所還私自開啟過香妃和純慧皇貴妃的陵墓,都未受到有力的處理。
保管所此次打開慈禧內(nèi)棺引起了轟動,文化部向國務院寫報告,河北省政府組織工作組趕赴東陵查清問題,追究有關責任。
五、搶救清理,老佛爺遺體已腐
因為在非專業(yè)的情況之下打開慈禧內(nèi)棺,內(nèi)棺之中相對穩(wěn)定的環(huán)境遭到了破壞,可能已經(jīng)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
文化部責成中國文物保護技術研究所對慈禧遺體作技術處理后重新裝殮善后。
一個月后,國家文物局電話通知保管所:明天國家文物局會派幾名同志去東陵,對慈禧的內(nèi)棺進行保護性處理。
國家文物局幾位專家同志來到東陵,經(jīng)過共同協(xié)商,保管所和文物局各派出5名精干同志,組成了10人小組,還配合電工、瓦工和木工等,對慈禧的內(nèi)棺進行保護性整理。
1984年1月5日,清理小組成員和相關工作人員進入了慈禧陵的地宮,為了避免外界干擾,他們將陵寢的門關閉。
所有人都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和手套,就像是上手術臺的護士和醫(yī)生一樣,一切都在攝像機的鏡頭前進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工作有條不紊。
在專家的指導之下,幾名同志將蓋在慈禧身上的坎肩和緞袍一一取下,負責測量和拍照的同志開始了緊張工作。
根據(jù)史料,慈禧身上的錦被是鑲嵌著10000多粒珍珠、85塊寶石和203塊白玉的,但現(xiàn)在看來,緞被上面的珠寶都被暴力拆光了。
接著,大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黃綢子小包,工作人員小心將小包舉起來,放在攝像機鏡頭下打開。
里面是慈禧的一顆牙齒、兩節(jié)指甲,指甲一長一短。
專家認為,這是溥儀派人來收斂遺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散落在地上,隨即收集起來的。
在晚清的史料之中,并沒有對慈禧生前牙齒和指甲存放的記載。按照慈禧日常的風格,在晚年掉落牙齒或者斷開指甲之后,肯定會盛放在精美的器物之中,隨她入葬。
但在盜墓者的眼中,她的這些寶貝東西只是垃圾,于是將器物拿走,將她的牙齒和指甲隨意倒在地上。后來為慈禧收斂遺體的人只發(fā)現(xiàn)了這三枚,就為她收了起來。
在文物局專家的指導下,工作人員用一個長紙筒將蓋在慈禧身上的黃緞被子慢慢卷起來,下面便是她的遺體。
她頭朝著北方,腳朝著南方,臉部和上半身都用黃色的綢子裹著。
慈禧下半身的褲子已經(jīng)嚴重褪色,只能看出上面繡滿了“壽”字,研究人員想到之前從地宮里面找到的上衣,上面繡滿了“?!弊郑瑧摵脱澴映梢惶椎?。
慈禧沒有穿上上衣不說,腳上也只有一只白綾襪子,另一只腳是赤裸的,襪子就放在她的左褲腿上。
取開遮住慈禧臉和上半身的黃綢之后,能夠看到當年孫殿英一行人竊寶之時對慈禧遺體的摧殘。
她上身未有衣物,只有腰間扎著一條絲帶,遺體之上有很多裂口。
工作人員測量了一下,慈禧身高全長為153厘米,也就是說,她生前的身高在160左右。
在場工作人員不禁感慨,這一具已經(jīng)糟朽的老婦人遺體,生前呼風喚雨,奢侈至極,統(tǒng)治中國長達48年之久。
慈禧的棺材里面除了下面鋪著的黃綢蟒紋緞褥,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當年溥儀派人將她裝殮時抬遺體用的“如意板”,現(xiàn)在還留在她的遺體下面。
慈禧的遺體已經(jīng)腐朽不堪,不能移動,工作人員用這板子將遺體再度抬出來,國家文物局一名專家在棺內(nèi)噴灑了防腐和消毒的藥水,然后又將慈禧的遺體重新裝進棺材里。
眾人決定還是按照當初溥儀派人裝殮慈禧的方式,將黃緞被、黃綢小包、黃緞袍,藍緞坎肩按照原樣放回了棺內(nèi)。
文物專家再次往棺材里面噴灑藥液,蓋上了棺蓋。
此時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一天的時間,木工也已經(jīng)將外槨給修補好了,眾人重新將槨蓋上。
雖然近來有人將1983年打開慈禧地宮當作娛樂來調(diào)侃,但實際上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違紀事件。
事后,國家、省、市、縣四級22人組成了聯(lián)合工作組,進駐東陵,進行了十天的緊張調(diào)查。
因當時保管所的目的是給慈禧造雕塑以吸引游客,不是以非法牟利為目的的盜掘,所以未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但必須給予嚴肅的黨紀政紀處分。
寧某被撤銷了東陵文物保管所所長職務,于副所長也被行政記過處分,調(diào)離文保所。
至今為止,慈禧的內(nèi)棺再也沒有被打開過。
慈禧一生享盡榮華富貴,為自己身后準備了帝王級的陵墓,沒想到百年之后,她只能裹在一塊破綢布之中。
這傾盡國庫修建的銅墻鐵壁,沒有護得住她自己,更別說還妄想保佑愛新覺羅子孫的江山穩(wěn)固。不屬于她的財富終究會被帶走,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王朝終究會覆滅。